4.银发的修女
“就是这里吗?”
司机一声不吭地点点头,旋即便再次发动引擎向着更加遥远的地方行驶,不一会便完全消失踪影。
士郎再次确认了一下谷歌地图上教会的位置,的确是这里无误。但眼前这破败不堪的样子还真是让自己大跌眼镜。偌大的教会边缘,杂草肆无忌惮地生长着,护栏也早已锈迹斑斑,仿佛一触碰就会随风消散一般。教会的建筑墙面上,长期风雨侵袭造成的斑驳也完全没有处理,露出坑坑洼洼的灰色底面。这与其说是教会,倒像是皮肤病患者的木乃伊。
大门并没有上锁,士郎轻轻一推便进到了教会外围,吱吱呀呀的金属摩擦声夹杂着在杂草发出的沙沙声,这不禁让人联想到《死寂》里的老剧院。这里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跳出来也不会让人奇怪,这是士郎的第一印象。
“有人吗?”
敲了几次礼拜堂的大门,却没有任何人回应。难不成这教会早就被人废弃了?再次敲了几次,仍旧没有任何人回应,士郎试探性地推开了大门,一阵浑浊的灰尘随即扑面而来。身体应激地咳嗽起来,眼睛也禁不住闭了起来。随即,身体开始尝试适应这个环境,缓缓地调整呼吸,士郎勉强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怎么看都不像有活人啊……”
无论是一排排的长椅,还是原本该是雪白色的墙壁,如今全都被灰尘所覆盖,蜘蛛网也是随处可见,根本不像是有人回来拜访的地方。
“可能连神父都抛弃了这个地方了吧。”
“神父的确没有,但修女还是有一个。”
士郎朝着声音发出的声音望去,但是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却有一排长椅,滑稽地颤抖着。不一会,从椅子底下钻出来一个穿着清扫服装的白发女性。女性睁开眼睛,金黄色的瞳孔毫无感情地打量着自己。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一时间自己竟是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女性眨了眨眼睛,随即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徒劳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又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松鼠在自己背后爬来爬去一样,想马上结束却又无从下手。
“你是这里的管理人吗?”
“教会的管理人除去神父,不就剩下修女了吗?”
好像对士郎失去了兴趣,修女从围裙的口袋里面拿出抹布开始擦拭椅子上厚厚的灰尘,但无论怎么擦,椅子都没有丝毫便感觉的倾向。
“那个……你不弄桶水把抹布弄湿的话,怎么擦都不会干净的。”
“啊咧,你还在这里啊?是想要帮忙吗?那现在就去打桶水来。”
修女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若无其事地向自己提出莫名其妙的要求。自己的这趟调查估计是要无功而返了,难道是高城这个家伙因为想多摸鱼一段时间所以给自己提供了错误消息?最近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的怪事越来越多,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来浪费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
“嗯?还没有问我关于令咒的事情就要走了吗?”
“什么令咒?”
“就是你手上的那三道魔术刻印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跑来参加圣杯战争了吗?”
“圣杯战争又是什么?”
“先去打桶水过来,不然不告诉你。”
被这修女摆了一道吗?
根据修女指示的方向,士郎打了桶水过来,刚想要问令咒和什么圣杯战争的事情,那修女好似顺其自然一般把皱巴巴的抹布丢了过来。
“把礼堂打扫干净。朋友的女儿过几天要来做客,门面不干净可不行,太失礼了。”
“你耍我吗?”
“别看我这样,其实年纪已经蛮大的了,一边打扫一边解释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到。人一老脑袋就不中用,不过你这样的年轻人是不会理解的。唉……愣着干嘛,快点开始啊!慢慢吞吞的男人可是不会受女孩子喜欢的,更讨不了成熟女人的欢心。”
为什么自己遇到的女人没一个正常的?
士郎将抹布用水浸湿,再用力拧干,随即开始了自己被强加上的作业。而那个修女则是在士郎清理完第一个座椅之后,就随即坐了上来,眼神在士郎身上停留了一会,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但随即又像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般摇了摇头。
“你真的对自己手上令咒的由来以及圣杯战争一概不知吗?”
“虽然这不是我来这里的主要理由,但我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词。”
“是吗……现在的年轻魔术师已经不知道圣杯战争这种东西了吗?不过这次的战争也的的确确是异类一般的存在。简单来说,这就是愿望机器的争夺战。御主——也就是被圣杯选中的,有倾向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主,通过召唤英灵来进行战斗,最终存活下来的那个就可以拥有圣杯——万能的愿望机器。”
“简直就像是骗小孩子的睡前故事一般。所以我被那个什么圣杯选中了,所以手上才会有这种东西吗,那么英灵又是什么东西?鬼魂之类的使魔吗?”
“英灵,是那些生前在神话,历史或是传言的故事中有所活跃,在过去的很多年后,仍旧活跃在人类记忆中的一类人物,当然自然也有人以外的东西。但不是仅仅传达消息的那类没什么用的使魔,而是能力远超于先代魔术师的兵器,毁天灭地对于他们其中的一些来说,也并非不可能。但是,你好像没有召唤你自己的英灵吧?不过按照现在的御主阵容来说,也就只剩下Archer的英灵了。原来你就是那个迟到的家伙吗?怎么?脑子还处理得过来吗?”
修女好似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一般看着自己。正如她所说,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猛地告诉自己一大堆什么圣杯战争,英灵的消息,自己的确无法完全相信,但除此以外,又还有什么可以正好吻合冬木最近的种种怪事呢?
英灵这种高威力的使魔,必定需要大量魔力来供养,因此市里人员失踪和学校的请假便能够说得通。那么,临济寺以及其余地方的失火,又该怎么解释呢?
“修女,你所说的那些御主之中,有一位叫临济美月的女性吗?”
“教会的规定,不能向别的参战者提供别的御主的消息。所以关于这点我无可奉告。如果你的英灵被消灭,或是你现在不想参加圣杯战争,都可以来教会来寻求庇护,但也仅此而已。顺带一提,我叫卡莲,不要老是修女修女叫我。”
卡莲的眼神中仍旧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但没有正面否认自己的疑问,那么自己关于临济美月是御主的猜测,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擦去头顶上的汗,椅子的清洁也做得差不多了,基本的信息也有了一定的掌握,但是卡莲不肯透露关于临济美月的消息,因此还有几天选择题需要做。
“关于Archer,你还是早点召唤出来比较好哦,毕竟在调查其他御主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哦。弄不好可能真的会死的。”
“那么我要干什么呢?画个魔法阵,再给点贡品吗?”
“魔法阵倒是可以随便画画,但和那个英灵相关的圣遗物可是非常关键的。”
“这种文物一样的东西我怎么会有啊……”
“其实没有也没有关系,如果和那个英灵有着灵魂之间的共鸣点,也是能够成功召唤出来的。”
“那不是更没戏了吗?”
随手将拧干的抹布扔进水桶中,士郎快步向礼堂的大门口走去。一阵乌鸦的聒噪声兀自地传出,又伴随着翅膀的扑扇声消失不见。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昏黄的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士郎不明理由地回头望了望,这感觉就像那晚自己不明理由地打开那间壁橱一样,理由什么都暧昧不明。夕阳的余晖像一张毛毯一样盖在卡莲的侧面。或许那不是什么玩笑话,这位女性可能已经非常苍老了,在她身上,有着什么熟悉的东西。熟悉,但又说不出来来由。
“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值得看得出神的?难不成我让你想起来什么人吗?”
“开什么玩笑?我走了。”
“哦,对了,若是想要调查的话,还是找晚上的时间好了。魔术师毕竟是魔术师,晚上才是他们的主场。”
“是吗……”
推开礼堂的门,风中已经没有多少燥热了。但教会仍旧是苍凉的一片,再次没有来由地回头看了看教会,暧昧的既视感拖着自己的脚步。
士郎不经意间想起了卡莲说的那句话。自己,是借着她,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吗?但无论自己再这么想,脑子里甚至连模糊的轮廓也没有出现。自己没来由地想起樱姐,难道她从自己身上看见的,是那么模糊的或者一样不可见的幻影呢?
一切,好像正由着什么不可见的线串联到了一起。夕阳西下,士郎排除了几个不必要的选项,向着太阳落下的目的地走去。
“想起……什么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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